少年白马醉春风330黑暗之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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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此山为界,魔教之人,休想跨山一步!”李寒衣一剑划出,一道霜气将正欲冲向前的魔教众人逼退了三步。李寒衣的身后,司空长风和谢宣等一众北离武林人士都在养伤之中,魔教众人这几日试图从五处山门突围而出,无双城所守的那一处山门已经失守了,大批魔教之人已经从那里侵入北离。天山派等几个门派所守的那一处也告急多次,唯有温壶酒和唐灵皇率领门下弟子所守的那一处固若金汤,这两个生命中的宿敌,联手起来的时候似乎有着一种奇妙的默契,魔教连攻十几次都被打了回去,至于雷家堡为首的江南各大门派守护的那座山门,山门都快被炸塌了……
“想不到域外之地,藏着这么多的高手。”司空长风的衣衫已经破碎不堪,头发散落下来,显得有些狼狈。
谢宣苦笑道:“关键是人多,来了一批又来一批。”
“不,不是他们人多,是你们心太软了。你们总是伤而不杀,这些人回去后养一天伤,第二天继续来攻你的山门,那当然是来了一批又来一批。”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笑意的声音响起。
李寒衣猛地转身:“谁!”
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年轻人把玩着手中的匕首:“是我们,不知道各位正派人士欢不欢迎。”
“都快被打洗了,还不欢林我们?”一个瘦瘦高高,戴着斗笠的男子将手中一根长长的佛杖往地上一顿,佛杖之上的圆环撞击,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里们好,我们系暗河。”
司空长风转头看了他们一眼:“我见过你们。”
“次槟榔么?”瘦高男子从怀里拿出一颗槟榔,问司空长风。
司空长风摇头:“不吃。”
“槟榔系个好东西。”瘦高男子将槟榔塞进嘴里,轻轻地嚼咽着,“看起来你们系打不过了呀。”
李寒衣怒道:“谁说我们打不过!”
“小昌河说得对,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啊。就系矫情。人家都撒你了,你当然也要撒人家。”那瘦高男子一口官话讲得众人云里雾气,唯独最后这四个字说得字正腔圆,“不然就是傻!”
“暗河来此,是为了什么?”谢宣问道,“总不会只是来嘲笑我们的。”
“暗河杀人,从来只为钱。这是这几十年来,我们第一次做没钱的生意。”玩着匕首的年轻人忽然一把握紧匕首,“大家长觉得,魔教入侵北离,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,会影响我们原本很少的生意,所以派我们来协助你们。”
谢宣一愣,司空长风也是吃了一惊。
“哈哈哈哈。喆叔,我就说他们听到以后一定会很惊讶的。”年轻人大笑起来,“堂堂暗河,居然和名门正派站在一起,护卫这大好河山!”
“你不要笑。”瘦高男子冷哼一声,“我们暗河虽然是撒手组织,但是心中也有家国大义,犯我北离者,虽远必诛!”
“喆叔威武啊!脸皮比城墙还厚!”年轻人忽然收起了笑容,看着面前被李寒衣暂时一剑逼退的魔教中人,沉声道,“暗河,送葬师,苏昌河。”
瘦高男子将手中的佛杖再次一顿,又一次字正腔圆:“暗河,战狼,苏喆。”
“你是斗笠鬼苏喆。”谢宣毫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他。
“这里都知道?素闻卿相公几博学,却么有想到,博学到则个地步。”苏喆笑道。
“你们应该还有一个同伴,我记得那个人和你从来不分离的。”司空长风对苏昌河说道。
“哈哈哈哈,他现在啊,升官了,和我分离了。不过啊,他也的确来了。这一次他才是主力!”苏昌河挑了挑眉。
一个手持油纸伞的男子落在了李寒衣的身边。
李寒衣下意识地抬起剑,抵在了男子的咽喉之上:“你又是什么鬼?”
“暗河,傀。”男子扶了扶脸上的厉鬼面具,在他的身后,有三十二个同样带着厉鬼面具的杀手。
“这是?”司空长风微微皱眉。
“直接隶属于暗河大家长的蛛影杀手团,看来斗笠鬼说得是真的。暗河真的是来帮我们的。”谢宣低声道。
“那帮完我们会不会顺手把我们给杀了?”司空长风问道。
“这个问题问得很好,有这个可能。我们先运气疗伤,让他们先打。”谢宣双掌一挥,真气在体内运转起来。
“放宽心,不给钱,不撒自己人。”苏喆忽然朝前一掠,手中的佛杖猛地一挥,就冲魔教为首的那名灰袍老人砸去。
灰袍老人方才与李寒衣对阵十几个回合不落下风,自然不惧这突然冒出来的瘦高男子,一爪冲着苏喆的胸膛掏去。
“鬼爪子啊。”苏喆笑了一声,佛杖轻轻一摇,上面的圆环叮叮当当作响。
灰袍老人忽然失了片刻的神。
苏喆佛杖便猛地砸下,重重地敲在了灰袍老人的脑袋上,将他打在了地上。
于是那脑袋,像是一个西瓜一样,炸开来了。
“撒生了。”苏喆挥起佛杖,冲着下一个人奔去。
自称为傀的男子也一跃而起,落在了人群之中,手中油纸伞瞬间炸裂开来,十几个魔教教徒都在瞬间被刺穿了胸膛。苏昌河也冲了进去,那柄匕首在日光下闪过一道狠厉的光,所过之处,尽断咽喉。
三十二名珠影杀手也拔剑了。
李寒衣退到了司空长风的身边,盘腿坐在地上,运气疗伤的同时也闭上了眼睛。
“对面虽是魔教,可感觉我们这边的才是恶鬼啊。”司空长风感慨道。
谢宣摇了摇头:“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或许真的只有这样,才能阻止这场祸事。”
“以杀止杀?”
“我在想,我们对于陌生的魔教教众,都不忍下杀手,那么当百里东君遇见叶鼎之的时候,会如何?”
天启城。城墙之上。
一袭青衣的百里东君一步落下,躺在地上的姬若风依然没有力气爬起来,只是抬头看着那熟悉的身影,幽幽地说道:“哟,你来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