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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白马醉春风262互有帮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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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去看看了。”

学堂之中,李先生忽然站了起来。

“到时候了么?”陈儒问道。

李先生点了点头:“那些替狗皇帝做这些脏事的,无非就是那几个太监。东君如今所学,打一个太监不是问题。但是若来多了,可也麻烦的很啊。”

“天启五大监,每一个都是大内排的上号的高手。东君如今居然能和其中之一相抗衡了?”

“除了浊清那个老怪物,其他人,不在话下。”

忽然有小雨落下。

百里东君站在雨中,一身白衣飞扬,他将右手的剑轻轻一扣,左手拿过腰间的酒壶,仰头喝下一口酒,他笑着看着下方的浊森公公:“我是酒仙,百里东君。”

少年风流气,当如是。

浊森公公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他带着一身杀意而来,本打算直接取了百里东君的人头离去,可他没想到百里东君居然如此之强,强得自己将血河剑法提升到了最强境界,却仍然不能获胜,还被打成了落水狗。

百里东君此刻越风流,浊森公公心中的恨意也就越强。

“浊洛,你还等在那里做什么!”浊森大喝一声。

角落里,一身蟒袍的瘦高太监走了出来,他笑道:“谁能想到,不可一世的掌剑监,会被一个小孩子打得不能还手。”

浊森怒道:“你刚刚也看到了,那是西楚剑歌!”

浊洛冲着现在石墙上的百里东君说道:“奴才掌册监浊洛,我,武功平平。所以方才只敢旁观,不敢出手。”

百里东君笑了笑:“好一个武功平平。”

虽然面前这个刚出现的太监没有浊森公公那般凌厉的杀气,反而是笑眯眯的,一身和气,但直觉告诉百里东君,这个太监,一定更加可怕。如今下了雨,习练秋水诀心法的他,遇水则强,但胜过一个掌剑监,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,再来一个,只靠这“遇水则强”四个字,怕还是不够。

“我武功虽然不高,但我觉得两个打一个,公子没什么胜算!”浊洛微微笑着。

百里东君左手轻拈,揽过一片雨水,凝结成了一把水剑的模样,他点头道:“一个我打不过,我就用两把剑?”

浊森公公冷笑道:“乱七八糟的招数还真多。”

“动手!”浊洛忽然张开双手,周围的雨水在瞬间蒸发成了水雾。

七尺长剑之上再度闪过血光。

浊森公公一跃而起,落在百里东君的身后,血光一闪,斩下后百里东君的身形忽然消失不见。

百里东君再次现身时已经在十步之外,他刚刚落地,身后就出现一个温和的声音。

“在这里哦。”

百里东君一惊,左手水剑向后一刺。

浊森公公直接一掌打了过来,那水剑就这么一点点在他的手中蒸发成了水汽,随后浊洛手再轻轻一抬,满袖水雾忽然凝结了一把把冰刃,他轻轻一挥,就冲着百里东君打了过去。

百里东君举起不染尘起绝世剑舞,将那些冰刃全都打落在地,他退了五步,止住身后微微抬头,沉声道:“武功平平?”

浊森公公倒是一脸谦逊,将手拢在袖中:“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。”

浊洛公公却是一脸惊讶:“冰火掌?你已经练成了?”

浊森笑道:“略有小成。”

“一个打不过,就来两个,这一招我以前也用过,现在看来是报应不爽了。不过啊,你们既然能找来帮手。”百里东君长袖一挥,“我也能。”

“放心,他们不会来了。”

学堂之外,一辆马车静静地停靠在那里。

陈儒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大监深夜到访,有何贵干?”

马车的帷幕被掀起,一名年轻的太监急忙伸手将马车中的人给搀了下来。

五大监之首,浊清公公。

“自然想与陈儒先生,李先生,好好讨教一番。”浊清公公微微笑道。

“看着是不打算让路了?”陈儒冷哼一声。

“这么晚了,又要去哪里?”浊清公公反问道,“我受陛下之命,前来询问学堂近况,陈先生却要赶课吗?瑾宣,这合规矩吗?”

旁边的年轻太监垂首道:“回大监,不合规矩。”

陈儒微微皱眉。

浊清的武功深不可测,据说是如今的大内第一高手,而他身边的这个年轻太监,应当是他的嫡传弟子,也就是未来的大监第一人选——瑾宣。关于这个年轻太监,他也听闻过不少传闻,据说武功仅在浊清之下,比起浊洛浊森等人不予多让。看来浊清这是下定绝心要堵他们的路了。

司空长风一把握住了长枪,只等陈儒一声令下,就挥抢上前了。他不是学堂的人,也不是镇西候府的人,他所做的,就是挥枪,收枪就可以了。

剑拔弩张间,忽然有个人打了个哈欠,那白发中年人伸着懒腰从陈儒后方走了出来。

“真当我不存在?”

他放开手臂,眼睛无精打采地盯着浊清。

浊清公公笑道:“我与李先生同朝为官也有十余年了,虽然我们见面不多,但每一次见面我都记得很深。你很像,但你不是。”

“怎么听着……有点感动?”李长生转头,看了陈儒一眼。

饶是定力稳重如陈儒,此刻都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
司空长风更是乐得肩膀不停地抖动。

浊清眼睛微微眯起:“你们笑什么?”

“是不是觉得光凭一个陈儒,一个司空长风,打不过你们师徒二人?”李长生忽然道,“虽然我觉得也是,但是一个假扮李长生的人会不会比李长生还厉害?”

浊清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:“试试?”

李长生叹了口气:“你猜对了,我的确不是李长生。我脸上戴得是人皮面具。”说完后,他伸手一把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,露出一张年轻俊美如玉的脸庞,最多不过十七八岁而已。

浊清一笑,果真如此。

年轻的男子对浊清伸出一手:“我叫南宫春水,是个年轻的读书人。”

然后脚下一顿。

风,忽起。

脚下十丈之内,顿成一片荒芜。